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揭秘北京新机场:一座面向未来的机场如何诞生

时间:2018-03-01 09:57来源:中新网 作者:中国航空

  在王晓群看来,这个方案被选中,最根本的原因是方案中的放射状,“放射状是一个很基本的形态。机场规模增大后,停机位增多,又要控制旅客的步行距离,放射状可以解决这个问题。”

  王晓群告诉《中国新闻周刊》,关于航站楼究竟是分散式更好,还是集中式更好,业界历来都有争论。

  比如,英国福斯特公司最初的竞标方案,就是分4个单元运行,每个单元内旅客步行的路程更短,但不同单元之间的中转会变得更麻烦。王晓群说,作为一个枢纽机场,中转是非常重要的功能,如果中转连接距离远,机场的枢纽运行效率会下降,“但旅客的步行距离只是一个衡量维度,而很难说是决定因素。”

  中外之间的国情不同,也会对航站楼的规划有影响。王晓群介绍,国外机场建设以航空公司为建设主体,往往一个航空公司只建一个楼,建筑过程是逐渐加量,很少一次成型。而国内机场客流量增长很快,对未来容量的预期很大,倾向于选择更完整的集中式方案。

  集中布局也有上限,不能无限大,否则会带来新的问题,比如,交通压力,当外部交通全都集中在一个航站楼区,是否可承受,是必须考虑的问题。还有整个系统的复杂程度,如果系统过于庞大,复杂性会大幅增加,这既给机场建设带来麻烦,也不利于日后的运营。

  除了旅客的视角,还有飞机和飞行员的视角,飞机的停靠、进出是否方便,都涉及机场的运行效率,都是航站楼构型要考虑的因素。

  在马泷看来,目前的首都机场T3停机夹角是120度,飞机进出非常宽裕。而北京新机场,六条指廊之间的夹角均分为60度,是锐角,理论上说,肯定不如飞机直线排开更方便停靠和出发。但因为新机场建筑尺度足够大,所以绝对空间依然很大,能够形成开放性的大区域,也能够方便飞机的进出和停靠。

  “我们在对原方案瘦身后,航站楼最终的绝对尺度依然很大。主楼的宽度是350米,停机港湾圆弧大而宽,便于飞机进出。”王晓群解释,这种设计下,整个新机场航站楼可以停79架多为大机型的飞机,三条指廊都是双侧停机,只有两条是单侧停机,还有很多组合机位,停机效率总体不错。

  “对于北京新机场这种规模,这个设计是聪明的。”但对于一些中小规模的机场,由于建筑尺度可能不够,马泷并不推荐采用这种方案。

  “每个指廊之间的角度都是60度,这是一个很完整的形态,包括前面还有综合服务楼,一半是酒店一半是办公,给航站楼提供一些近距离服务。”王晓群说,总体而言,主楼更集中,旅客步行距离更短,建筑形态更完整,是新机场航站楼的最大特点。

  “北京新机场规划设计首先遵从的是目标导向和问题导向,也就是以机场功能定位及容量需求为目标。”郭雁池总结,最终形成的设计成果,是各种问题、矛盾平衡的结果。

  阳光峡谷的诞生

  从方案中标,到开工建设,新机场方案还有很长的路要走。

  在ADPI的方案中标后,扎哈建筑事务所也受新机场建设指挥部的邀请,加入进来,进行联合设计。

  “这是一个令人振奋的工程。” 扎哈事务所北京办公室总监大桥谕向《中国新闻周刊》回忆,ADPI和扎哈事务所开始携手,对中标方案进行了优化,前后经历了6个月打磨,然后再提交给中方设计团队,由北京建筑设计研究院和中国民航机场建设集团接手。

  如果说ADPI将自己对机场功能深邃的理解赋予了北京新机场,那么扎哈事务所则让新机场展现了更多的建筑之美。

  在扎哈团队的设计中,采光和商业区是两大亮点,其标志性的“扎哈曲线”也有了更浪漫的表达。

  “想象一下,萦绕阳光的山顶,随季节更迭而变换颜色的花朵,这些美妙的自然景象若能融入建筑设计中,那将是令人陶醉的作品。”大桥谕说,新机场的造型像一束花朵,每个指廊都可以看作是一片花瓣,“阳光从花朵顶部延伸到各个花瓣,洒在室内的每一个角落,可以塑造出明亮的室内印象。”

  而实现这一浪漫意向的,是新机场航站楼造型上最独特的部分,C型柱设计。整个航站楼内部,矗立着8个巨大的C型柱。所谓C型,是指柱子并不封口,在每一个横截面上,都呈C型。

  这是一个极为大胆的设计。想象一下,航站楼核心区屋顶屋盖钢结构投影面积达18万平方米,主要以8根C型柱及12根塔柱就把中心区的屋顶给支撑起来,C型柱间距长达200米,中间的空间可以完整装下整个“水立方”。这么做的好处是,能把更多空间让位于服务旅客,而不是让很多结构占据空间,导致旅客不便,所以支撑结构已经少到了极限。

  这同样是一个极具艺术性的设想。C型柱上宽下窄,底部最窄处只有3米,顶端最大跨度达到了23米,造型非常灵动。从下往上看,像一枝伸出土壤的花朵,而从上往下看,则像屋顶“延伸”到了地面。

  在马泷看来,这样的设计,已经不再是传统的“柱”的概念,而是从屋顶自然延伸下来,屋顶和柱子已经融为一体。

  “延伸”到地面的C型柱,是功能和形式的完美结合,既是支撑的构件,又是室内采光的窗口,自然光从C型的敞口中,倾泻而下,形成了巨大的光瀑。同时,在航站楼的中心顶部有一个巨大的六边形核心天窗,在每条指廊的顶面铺设一条带状天窗,贯穿整个600米的指廊,既能够为室内引入充足的日照光线,也便于旅客顺着光线前行,成为方向的指引。

  扎哈团队的设计一向看重自然光线的运用,因为这既能节约光照能源,也能够提供舒适的感官体验。大桥谕告诉《中国新闻周刊》,扎哈女士本人对北京新机场的期待很高,深度参与了北京新机场的设计工作,提供了很多富有激情和想象力的设想。

  “C型柱本身是各个功能空间的重要节点,采光也围绕C型柱来布置,是显著的空间标志,让室内明亮。”王晓群说,设计团队做了全天不同光线情况下,光照的模拟,“天气好的时候,白天在航站楼内的开敞区域,可以做到不需要室内开灯。”

  新机场商业区的设计则更具自然的灵动魅力。整个商业区所在的“中央大堂”,是航站楼的核心区。

  在这个13000平方米的商业区域内,从高处看去,就像一个“峡谷”,屋面最高49米,随内部空间需求动感起伏。“峡谷”里共分五层,一二层是到达层,三四层是出发层,而五层是商业区,也是“亲友话别层”,站在这一层,可以一直目送亲友远去。

  “峡谷”的底部,分布着众多独立的商业岛,大桥谕将这些商业岛称为shopping pod(豆子)。“shopping pod就像峡谷中的卵石,可像分散水流一样自然地分散人流,同时使室内空间更加灵动。”

  大桥谕给《中国新闻周刊》展示了两张图,来说明整个“中央峡谷”的设计灵感。一张是美国的羚羊峡谷,另一张图是森林溪水。在他的讲解下,整个新机场“中央峡谷”的景象开始立体起来:自然弯曲的峡谷边缘,层层叠底,阳光从顶部穿透峡谷,一条溪水穿行其中,溪水中点缀着很多石头,水流绕过石头缓缓而行。

  “建筑物绝非一个容器,我们希望将大自然的造物理念融入建筑设计中,兼具多个人性化功能,这样的作品可能会成为独具风格的有机建筑物。设计工作不仅在于设计建筑物本身,也是设计城市,设计人类生活的工作,我们非常享受这一过程。”大桥谕笑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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