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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民航三十年亏钱史

时间:2020-05-05 21:22来源:远川研究所 作者:中国航空

 当时,东航飞云南省内航线的机长,一个月飞行90个小时,税后月薪大约有3万[1]。这个薪酬水平即使放在现在的云南,也是高收入,不过比起其他的航空公司,东航飞行员的收入确实少了一截。但因为待遇问题就侵犯旅客的利益,东航飞行员们遭到了同行们的激烈批评。

  那是一个航空公司开运钞车招飞行员的年代:2004年,民航总局大幅降低了民营航空公司的准入门槛,航司太多,飞行员不够用了,要么高薪挖角,要么高薪留人。海航当时在云南新开设的祥鹏航空,就给执飞云南省内航线的机长开出了税后5万以上的月薪,远高于东航。

  在这股投资热潮中,连少林寺方丈释永信都动了凡心,找到当时的湖北首富兰世立,说要拿出一个小目标,投资他旗下的东星航空,以后就在三万英尺高空上奏响禅乐,弘扬佛法[3]。2013年兰世立出狱,还专门去少林寺住了一个星期,在大雪中跟方丈围着火炉谈经论道。

  和美国一样,行业准入门槛降低后,国内民航业供给大幅增加,各大航司飞机数量在几年就翻倍,紧随其后的必然是惨烈的价格战。深圳飞北京最低也要1000块的票价,直接被打到350块。一边是高薪挖人高价买飞机,一边是白菜价卖机票,结果自然是大家都亏得受不了。

  航空公司不惜代价争夺大城市的航线与份额,背后都打着同一个算盘:随着中国经济迅速增长,大城市的商务人群日益庞大,座位更宽敞、餐食更美味的航空服务将是巨大的风口。以东航为例,2004-2005两年间,东航就壕购了77架新飞机,把定期航班从3057班次增加到4860班次。

  但随之而来的则是激烈的竞争,当时,鲸吞四家地方航空的东航为了争夺一线城市市场,提出了一个“上海保卫战”计划,把各地方航司的1000多位机组人员调到上海,攻坚上海两大机场,结果一顿操作猛如虎,兴师动众一整年后客座率也只有60%多,份额只增长了5%。

  为决策失误埋单的却是飞行员和机组成员:从各地抽调1000多位员工到上海后,却没让他们带家属,而且工作一个月才能放假回家一次。这导致飞行员辞职申请数量居高不下,士气低落的飞行员甚至开始绕路:平常穿越云层要绕10公里,现在故意绕15公里,只为多耗油[2]。

  后来,东航飞行员在十一黄金周前夕上网发帖,号召飞行员集体请病假,没想到云南分公司的管理人员非但没阻止,反而主动提供公司管理不善的证据,鼓励造反[12]。于是半年后就出现了开头的那一幕。事后,东航耕耘已久的云南省内黄金航线被民航局取消,损失惨重。

  相比东航,其他航司也是半斤八两:湖北首富坐镇的东星航空,坚持高端路线,每天一班飞香港、一班飞澳门,但乘客通常只有三五个,还没等到释永信的一个亿,就破产清算;南航副总裁和财务部部长拆借资金炒股巨亏,亦是那段时间国内民航业管理混乱的一个缩影。

  世纪初的十年,三大民航几乎全在巨额亏损。

  传统观念里,飞机票价高昂,乘客身份高端。90年代初,航空公司甚至流行过买机票送茅台软中华,万米高空豪饮茅台也是常事。正如某航司总经理批评廉价航空的理念时,讲出了那句足以载入中国民航史册的反问:“乱来,飞机是舒适服务,哪里有95%的客座率[13]?”




空姐给顾客倒茅台,90年代初

  但时至今日,北上广深合起来才8000万人,市场空间有限。但对标欧美高端的跨洲航线与配套设施建了,又不能说拆就拆,导致美国摸过的石头,中国民航业一块不少地又全部摸了一遍。换句话说,就是中国民航业抄欧美的作业,把已经批改过的错误答案也都抄过来了。

  而就在三大航司缠斗的同时,中国版的“西南航空”也在悄然起航。2004年,做了20多年旅行社生意的王正华在上海长宁区一家宾馆外墙上挂上了“春秋航空”的牌子。这家公司未来会把动辄上千的机票做到了99元、9.9元,它的定位也恰好勾勒出了中国民航未来的方向:

  “让人人坐得起飞机。”

  威廉问世:两个王姓商人的大生意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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